“炼制成人傀我就不会死了吗？”季微凉当然知道人傀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似乎没有什么选择。
“是，至少足够你把仙息堂赶出越州。”闫晗确定。
“微微不要，被炼制成人傀，你就不是你了。”凌瑾晞不可能让季微凉被炼制成人傀。
“我的神魂本就残破不堪，又被那些煞灵伤到，加上外伤，几乎不太可能醒过来。”季微凉很清楚自己状况，“越州等不了，赤虹界也不会等我。”
“不行，微微，你如果变成人傀，我就让大雪融化！”凌瑾晞一咬牙，说出了自己唯一能威胁季微凉的事情。
凌瑾晞已经准备好了，不论季微凉如何打他，如何骂他，他都不会让季微凉变成人傀。
季微凉伸出手，凌瑾晞缩起脖子，下一刻，以为的暴打并没有发生，季微凉揉了揉凌瑾晞的发，“傻瓜。”
“微微……”
“我把越州的希望给你，你却要毁掉越州，你难道不是傻瓜吗？你难道觉得我会感谢你吗？”季微凉叹了口气，“果然，你还是太小了，那么多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让你承担。”
“微微，我不小了，我……”
“走吧，该做的事，一定要去做，既然还有意识，那一定是上天怜悯。”季微凉很感慨，这算什么，她死都死不了么？
剧情的能力是真的强大呀。
“季魁首，你……”闫晗对季微凉使眼色，这个山神之子能调控万仞死海，如今整个越州，大半人口的生死都在他手中，这人得罪不得。
季微凉揉了揉额头，问凌瑾晞，“对了，你怎么样？”
“……”
“他调用了万仞死海，不论结果如何，万仞死海都是从他的身体来到人间，他迟早被万仞死海融化。”闫晗说出了事实，凌瑾晞必死无疑，关键是在凌瑾晞死之前，哄着他，让他不要毁掉越州。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季微凉问。
“没有办法。”
季微凉笑了，蹲下身戳了戳凌瑾晞的肩膀，抬起他的下巴，“我死了你也不要活了吗？怎么这么冲动？”
“你死了，我本来也活不了。”凌瑾晞别过头，一大颗眼泪落在季微凉的手背。
“那也是我们的事而已，何必牵扯到那些人？”
“我是想帮你，有万仞死海，我可以为你封住赤虹界的人，你就能赢了。”
“可是那样会牺牲越州无辜的人，如果对越州的人毫不在意，那么我们和赤虹界的变态有什么区别呢？”
“……我知道错了。”
“别怕，我们一起来挽回这个错误。”季微凉笑了笑，“越州的人我会救，赤虹界的人，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微微，我替你杀了他们！”凌瑾晞眯起眼。
“凌瑾晞，你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我第一次见你，在镜湖上，你救了冰面上的一只小虫，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样温柔善良的人真好看。”季微凉捧起凌瑾晞的脸，温柔又疲惫，“对不起，让你跟着我，让你看到了那么多不好的东西，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一定还是那样温柔善良，你一定会过得很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犯下大错，身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