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索眼底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我要是早点折返回来就好了。”
“你回来能做什么？他们不会杀我，但是你就不同了，回来必死。现在情况如何？”
“圣教主被叶赫和蕾雅控制了，他们正在审问摩西和莫妮卡，希望他们能够站出来指证圣教主。”
夏芜摇摇头，“任何人都有可能站出来，他们两个绝对不会。”
“他们到现在还想维护圣教主吗？”胡索说。
“圣教主做的所有的事，绝大多数是经摩西的手，如果圣教主抵死不认，说是摩西所为，摩西绝对百口莫辩。”
“他总是这样……”胡索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神色。
夏芜觉得五脏六腑又开始抽搐起来，痛得紧紧抓住了床沿，没有注意到胡索一闪而逝的异样表情。
胡索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急忙去叫茉莉。
茉莉抹了一把脸，让胡索压住夏芜的手脚，他从柜子上拿出一个药瓶，在胡索的帮助下撬开了夏芜的嘴，将药剂喂进夏芜的嘴里。
“咽下去。”茉莉按住他的下巴说。
夏芜意识已有些模糊，好在因为服用过寒雪，无论如何疼痛时都善存一丝清醒，依言咽了下去。
这本是圣教主用来折磨他的，现在反而方便了茉莉给他喂药。
渐渐地，他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但是果露在外的皮肤上，肉眼可见的肌肉抽搐仍在继续。
“胡索把窗子打开。”茉莉说，“我给你服用了镇静药，会缓解痛苦，但为了避免你身体产生依赖，我会逐渐减少剂量，你一定要挺住。”
夏芜点点头，他全身已被汗水湿透，茉莉将他粘在脸上的头发撩开。
“叔叔，你要坚持住哦！”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夏芜偏过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小孩儿。
“他是叶赫的儿子，跟你中了一样的毒，只是他中毒的剂量很小，没有你那么严重。但是对于小孩子，是十分残忍了。”茉莉解释道。
“我现在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痛了，父王说我好了就可以回家了呢。叔叔你也要加油，好了你也可以回家了。”艾伦地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鼓励他。
“我发病的时候，特别想让父王牵着我的手。但父王都好忙，我都见不到他。所以每次都是茉莉牵着我，茉莉的手很大很软，跟父王满是茧子的手不一样。”
“是吗？”一个醇厚的声音响起。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艾伦突然僵住了。
他咽了咽吐沫，笑着转过身扑向刚进门的人，声音糯糯地撒娇。
“父王，虽然父王的手有茧子，但是却让我觉得更安全。我更喜欢父王的手。”
叶赫捏了捏他的脸，看了眼夏芜，对茉莉说：“圣教主中毒了。医师束手无策，烦你跟我去看看。”
“他会中毒？”茉莉挑了挑眉，“怕是他自己下的吧。”
站在窗边的胡索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他现在昏迷不醒。”叶赫摸了摸艾伦的头顶，叹了口气。
“我也是做父亲的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他现在不能死，否则后患无穷！”
茉莉抿抿嘴，脸上是愤怒和挣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