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丽莎大叫着冲下楼去。
帕拉蒂丝终于挣扎着站起来,蹒跚地往楼梯口走去。
没走几步,被法理大臣带着侍卫拦下了。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王妃请留步,谷彻殿下的事情还需要你的配合。”
“不,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帕拉蒂丝想推开他,却没有推动。
“想离开很简单,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你下毒杀了谷彻殿下?”法理大臣没有分毫让路的意思。
“不是,我并不知道那是毒药,那个人只告诉我那是会让他睡着,不能举行典礼的药物。我,我只想让他吃点苦头!
他一直忤逆我,不跟我亲近,我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向我服软而已。我怎么可能……他是我亲生儿子啊!呜呜呜……”
帕拉蒂丝痴痴地说着,泪涕俱下,哭的令人断肠,不仅有悲伤,更多的是悔恨。
她惨白的面容和她最钟爱的暗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真不知道吗?还是出事了才知道呢?
为了维护她王妃的地位,维护王族的颜面,她这么些天都装作与自己无关吗?
希弥看着跪伏在地的帕拉蒂丝颤抖的背影心生悲意,胸口闷闷的,却没有眼泪流出来。
暗叹道:这就是王宫吗?猜疑、冷漠……光鲜背后都是斑驳,也许真的像帕斯塔说的,还不如普通人的生活。
难道我父王的死也是另一个悲剧吗?
正在她暗自神伤的时候,背后有人拉了拉她的衣服,转回头一看是胡索。
胡索示意她,现在正是离开的时候。
她跟着胡索悄悄下了楼,穿过几座宫殿,从老旧的圣殿侧门出了王宫。
站在锡城充满了金属色泽的高大城墙外,希弥最后回头再看一眼这冰冷的铁水浇筑的建筑。
“固若金汤”她脑子里浮现这四个字,冷笑一声,钻进了久侯在路边的马车。
马车里,静静地趴在一边的夏芜,因为马车的晃动醒过来。
看见希弥抱着腿斜倚在车窗边,面色沉重,他挣扎着起身,靠在她身上。
撒娇似得说:“我好像越来越依赖你了!”
“说什么呢。”希弥无心开玩笑,淡淡地说。
夏芜从背后抱住她,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宠溺地说,“你知道吗,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好像重生了一样开心。”
“我们小时候真的认识吗?”希弥转过身,却被他的大手覆盖住了眼睛。
“别看,很尴尬啊!”
此刻的夏芜脸涨的通红,羞涩地犹如少女一样。
他将头靠在希弥肩膀上,懒洋洋地说:“等你自己想起来。”
顿了顿,他露出笑脸说:“好想就这样不停走下去。”
希弥扶着他,让他趴下,他紧紧抓住希弥的手没有放开。
希弥对他这次受罚心有愧疚,也就任他抓着,没有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