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霸不好女色，但也不惧女人，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怕了。
尽管那女人每天都给他好吃的，大鱼大肉自然不在话下，什么牛鞭、狗鞭等，更是顿顿都有。
然而消耗掉的精元，绝非这些东西能够补得回来。
屠霸想死的心都有，只觉继续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他也会变成一个废人。
只是想到楚牧还在遭罪，还在等他去救，再痛苦也得咬牙坚持。
正所谓男欢女爱，刚开始屠霸的确感觉到欢愉，可现在有的只有痛苦。
那红衣女子倒是对他，比刚开始时好得多。
日久生情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屠霸却从最初的喜欢，转变成现在的厌恶。
一个女人，能放荡到红衣女子这般地步，只怕普天之下，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你什么时候救楚将军？”屠霸长舒口气，再次询问。
同样的话，他询问过好多次，每次红衣女子都说快了快了，实则一拖又是好几天。
但对方的武功实在太高，屠霸就算功力没被封住，也非其对手。
“今晚如何？”红衣女子轻笑着问道。
“今晚？”屠霸有点不敢相信，问道：“你是说真的？”
红衣女子微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没骗过，可那一天天的拖延，跟欺骗有什么关系？
同样都是让人痛苦不堪，心生绝望。
屠霸顿时有了精神，翻身起来，两眼冒光。
红衣女子素手一拍，屠霸被封的经脉，登时解开。
内功恢复后，屠霸的精神状态，自然大不相同。
红衣女子始终戴着面纱，让屠霸无法窥视到她的真容。
进入后半夜，红衣女子带着屠霸，悄然来到大牢。
牢中的守卫，武功不错，但在红衣女子手中，就跟蝼蚁似的。
楚牧躺在床上，全身鲜血淋淋。
才刚遭受毒打，伤口都没愈合。
但他睡得很香。
疲惫不堪的他，每晚只能睡两个时辰，只要有机会，闭眼就能睡着。
屠霸站在牢房外，看着熟睡的楚牧，低声问道：“我们能带他离开？”
屠霸问的是离开阳关城，而非仅仅是离开大牢。
红衣女子微微点头。
只要她想，在这阳关城中，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包括完颜烈的性命，也能轻易拿走。
屠霸一掌拍开锁，道：“楚将军，快醒醒。”
他知道楚牧更喜欢“将军”的名号。
楚牧睁开眼，看到是屠霸，不由愣住。
屠霸还活着？
要知道他对完颜烈有大用，屠霸完全就是无用之人，完颜烈居然会留他的性命？
但他随即看到牢房外的红衣女子，还有倒在地上的狱卒。
“我们来救你了。”屠霸扶起楚牧，问道：“还能走吗？”
楚牧微微点头。
尽管只要稍微动动，全身的伤口，就痛得厉害，但此刻再痛，也得咬牙坚持。
就算不能活着离开，也要快速求死。
再被这样折磨下去，他真不知道，楚家的声誉是不是会毁在他的手中。
牢中的守卫全都倒在地上。
楚牧看得出来，这些守卫，竟没有一人活着，足见出手之人的狠辣。
走出牢房，东方渐白。
楚牧看着那一抹白色，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跟我来。”红衣女子低声说道，在前带路。
屠霸背着楚牧，步履不稳，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