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多天不想更文的……)
“少爷,林姑娘都走了,你不去和她告别吗?”
将东西收拾好后,画壁再出来时,林关乎已经走了,他无言,只能先去了主室。
南云川还是待在主室内临摹字帖,画壁见南云川不为所动,奇怪问道。
南云川并没有回答画壁的话,只是凝神临摹,画壁见少爷心情不是很好,便不在多言,只是收拾了一下屋内陈设。
南云川愈加烦躁了,他放下毛笔:
“画壁!屋内自然有人收拾,不必你来动手!”
“啊?”
画壁赶紧收回了手,有些尴尬的笑着:
“我这不是躺了许多天,手太闲了么……”
“以前也未见你如此勤快!”
南云川不由的多说了几句,然后顿觉自己话语不妥,想了想,又改口道:
“你身体还没有好,不必如此忙进忙出的。”
“少爷,你这是在嫌弃我没有了!”
画壁震惊道。
“我何时说过此话?”
南云川皱眉,他始终是不明白画壁脑子里在想什么,无奈道:
“你需好生安歇,母亲已经往我屋内多安排了几位奴仆,无需你操劳。”
他想了想,继续道:
“我这一段时间,都会让下人给你熬补药的。你自己也要注意,莫受风寒!你……”
南云川语到此处,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他顿了顿,心情极为复杂,但是开口却说不得。
画壁有些惆怅,他看着南云川,默默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养好自己的,不给少爷添麻烦——”
南云川心里再次不舒服起来,他不喜欢画壁这样放低的姿态,更不喜欢他对自己这么好!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害死他。
在这偌大的南国公府内,能真心真意不留余地对南云川号的人没有几个,连父母都做不到,更何况他人呢?
但是画壁和别人不一样,他自小跟在南云川身边,性子热烈,待人善良。
南云川其实很烦画壁这种性格,事多,会替自己着想,会给自己处理各种事宜,会给自己还各种人情。
南云川从小喜静,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
可是再懂事的小孩都希望得到父母的宠爱和认可,南云川从小到大,不愁吃穿,但是从未感受到父母对自己的爱。
更多的是忽视。
为什么忽视呢?
因为自己从小乖巧懂事吗?不哭不闹,不急不躁,也不会惹事生非,什么都乖乖听话,顺从父母的安排。
大哥经常闯祸,他在私塾里不好好读书,惹事打架,才几天就被教书先生给赶了回来。
父亲也很生气,但是舍不得打大哥,于是便请先生上门教书。
可是大哥却又不想在家里待着了,每每到了先生上门教书的时辰,大哥又偷偷往外面跑。
先生气得不行,父亲也没有赔礼道歉,只是觉得不行,那就换先生。
一来二去的,先生也换了十几个了,大哥还是什么没有学会。
当时大哥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本应该送入同泽学院深造,可是大哥不愿前去,父亲便如此放任大哥在府内府外两边跑,在外惹出事端,还得父亲去给其解决。
如今大哥已过弱冠之年,父亲现在只想着给大哥挑选一门好亲事,给南国公府找一个贤妻。
大哥不愿成亲,父亲带他去见了许多个女子,他都不喜欢。
父亲气愤的问他喜欢什么模样的。
大哥却说:
“像芙蓉阁里面,雪稚姑娘那样的,我就喜欢!”
将父亲气得要死!
可是父亲还是在张罗着给大哥选妻,并且经常带大哥出去,带他去见自己官场上的朋友,父亲是想把家业,一步一步交到大哥手上。
南云川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哥就是大哥,长幼有序,大哥继承父亲的爵位没有任何问题。
南云川也没有想过,将来让自己当上下一任南国公。
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忤逆的念头。
可是,可是当画壁受伤,当自己跪在父亲门前求药的时候,父亲一脸的厌恶和嫌恶,还有那一句:
“不就是一个奴才吗?府内奴才多的是,若是想要奴才,我改几日,给你院内多送几个。没必要为了一个奴才,浪费这么金贵的药材!”
“父亲!”
南国公声音有些颤抖,他慌忙跪了下来:
“画壁不是一个普通的奴才,他对我很重要,他是父亲从小安排给我的书童,他不能死!求求父亲救救他!”
面对自己这个并没有很多亲情的儿子求情,南辞很是不耐烦: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是一家之主,整个家都要听我的。这奴才遍地都是,但药材毕竟金贵,哪那么金贵的药材去换一个奴才的命,这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