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嗓音在空间中回荡，不如往日里的清隽，反而多了几分磁哑。
他的认知从未有过这么清晰的时候。
如果非要挑出个特例来说明的话，那么可能只有他年轻时站在顶峰却不觉高处之乐，手执画笔思绪纷飞的模样能和现在相比较。
可这样的认知依旧足够激烈，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居然喜欢上了他的学生，那可是他自己的学生啊。
师生恋这样的存在，并不算惊世骇俗，可世人对它的接受程度仍然不高。
倘若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恋情，那么就很难不和舆论所联系。
到时候评判他们的词语就会变成畸形，没有道德，一旦学生这方足够优秀，那么就很难不和黑幕这两个字所挂钩。
顾桥柯的眼神有些雾蒙蒙，他缄默着走出了盥洗室，随手从桌子上扯了几张白纸擦了擦自己面上的水珠。
他沉默着摁亮了手机，微垂着眸看着屏幕中所显示的通话时间。
五分三十二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