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名声，京城妇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也能将人淹死。
“爹爹，此事我们夫妇会好好考虑的。时辰不早了，明日您还要授课，女儿不便打扰了。”
看着柳瑛越发有主母派头，胸中有沟壑。处事仔细斟酌、不急不躁。事事喊打喊杀的疯癫样，总算磨练出来的。
柳晗正准备睡下，吩咐叶蓁灭灯。听到齐公公声音快速披了件外套下榻迎接皇上。
江淮登上皇位不过半年性情大变，原本的勤政爱民全然不见，生活奢靡大肆扩宫充纳后宫，完全像是变了一人。唯有每日来她这里成了习惯。
“妾身，恭迎陛下。”
江淮进屋心疼她只披了件外衣跪在地上迎接，上前扶起。
“爱妃，手这么凉，快上榻。”心疼责问，“不是说了，不用行礼，怎么就是记不住。”
柳晗斜靠在江淮怀里，神色幽转。“陛下疼爱妾身，妾身明白。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不然太后、皇后责问下来，妾身又该怎么给后宫做表率。”
“是是是，太后、皇后哪里有朕，你只需……”
二人正要安下，就听齐公公来唤。
“皇上，五嬷嬷来问。太后请皇上去慈宁宫一趟，说是有事说。”
江淮不耐烦，柳晗起身帮忙更衣，轻笑几声推着皇上出门。
齐公公见皇上黑着脸看他，急忙低下头。
“什么事情偏要大晚上说。”
脸上说着不愿，可还是去了慈宁宫。
姜柔嘉等了许久才见他来，命人上茶提神。
“不知母后有何事，非要夜里说。”
语气中不满，还是恭恭敬敬行了礼坐下。姜柔嘉没有急着说事，反倒是又给皇上填了杯茶水，见他没了脾气才不紧不慢开口。
“这么晚，知你不高兴。”让五嬷嬷带着侍女出去，厅里就他（她）们二人。
“皇上有半月没去皇后宫里了吧，就不怕百官不满。”
虽有责怪之意，语气却是平淡无奇，听不出半分责怪。
此事能捅到太后耳边，想来是大臣私下里到这里说嘴，相必说的比这难听多了。
“皇后细心看护太子，日日劳心劳力，朕不是怕去了影响她休息。”手指轻搓几下，“过几日太子考课，朕会亲自考到时候定好好补偿皇后。”
姜柔嘉得了他的保证，便也放心了，免的百官三天两头便到这里唠叨。
“去吧。”
江淮离开后，五嬷嬷服侍太后躺下。
“您呀！这不是徒增不快吗？”
“快不快的，给外人看的。哎呀！累死了，快点儿熄灯了。”
五嬷嬷轻笑放下围幔，吹灭烛火。
江淮出了慈宁宫，没有直接去桃夭殿，而是改了道回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