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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赐号清河郡主

娇嫩微弱稚气未脱的声音,飘荡在房间内。小铃看到小主醒来,鼻头上挂着汗珠,白皙的小脚从云雾被中露出,好似说着热。就这样可爱的小主又怎会惹怒家主呢。

小铃上前从乘衣架中取出一套薄如蝉翼的轻纱裙放在一旁,随后将柳若从云雾被中轻轻捞起,取过茶几上尚有温度的茶水递给柳若。柳若接过茶水咕噜几下便见杯底,便唤小铃为她更衣洗漱。

今早,教书先生早早便到书房等候,待柳若早膳后,便赶往书房中看到三夫人坐在一旁与先生闲聊,到不曾看见大姑父一旁照看。三夫人提帕嬉笑看到站在门在的柳若,抬手唤她进来。

“大姑姑,早。”柳若今日穿着小铃准备的浅粉莲花刺绣镶边玉藕长裙,宛若一朵含娇待放的莲花,看的三夫人满心欢喜。“看,我们家的若儿才刚髫年,便像她母亲柳氏一样美丽。长大了求亲男子还不把门槛踏破了。”柳若听闻王夫人一说,粉嘟嘟的脸颊浮上一抹彩霞,照的小脸越发明亮,水灵透亮的眼睛溜溜四处看着。教书先生摸着参差不齐的胡须珊珊一笑。今日有王夫人在一旁看着柳若读书,让人昏昏欲睡的上午像架着马车般快速度过,教书先生走前还挽留王夫人,希望她可以多加照看柳若。

“今日,太子已到志学之年,皇家大摆宴席邀请朝中官员携家眷入宫为太子庆生,女儿随父家前去。那家中便只有若儿可一同随父亲去为太子庆祝生辰。”王夫人扶着肚子,身后跟着两位婢女。王绍和在一旁小心翼翼扶着自家夫人手臂,同岳父柳江川朝门口走去。柳江川满脸神色凝重,眼中还待着浮躁,满脸不情愿。王夫人看到父亲如此神色微微叹气,便跟着自家父君上了马车,走之前她特意叮咛柳若跟随爷爷去了宫里切要听话不可乱跑。

王绍和上了马车看到夫人愁绪不减,伸手揽过王夫人肩膀让她斜靠在肩膀上休息。“夫人,此去皇宫有不测,不如你便待在家中为夫一人去。”王夫人靠在王绍和怀中,闭着眼睛摇摇头。手掌轻抚着肚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难不成就连弟弟的最后一丝血脉也保不住了吗?

夜暮临近,各官员携家属行车入宫,宫门外百官家眷下车等候,就连多年不曾露面的丞相夫人也盛装出席,百官妻眷携女儿纷纷朝丞相夫人走去问候,丞相夫人面色淡然,见到百官家眷不过点头之交。百官夫人看到丞相夫人如此这般,到也失了兴致,匆匆问好便回到自家父君身边安安静静站着等待宣旨。

红墙绿瓦,城门紧闭,威严浩大。若不是长长的红灯垂在城门两侧,定然看出这里有喜事。众人在门外等候颇长时,只听吱呀一声。紧闭的城门慢慢裂出一道缝隙慢慢张开,就像一头大兽吐露着长长的气息缓慢沉重。城门内走出一位身着紫衣的公公,手持金黄色圣旨,身后跟着几位身着蓝色宫服的小公公手持一本本册子高高捧起。

朱公公瞥了眼百官,“百官接旨!”大红墙外,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宫墙之上,百官携家眷跪满宫墙之外,偶尔有几个稚儿不甘下跪,被父母硬生生压下重磕在地上。

皇子生辰百官洗礼,连起小辈一同观礼。皇上此举不为其他,告诉百官谁乃一国之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为常纲,不容挑衅。皇上此举让许多大臣寒了心,从入官场几十年兢兢业业为国分忧,如今天子想要安心,却让百官后代子子孙孙失了尊严、骨气!

皇宫宫宴上,大臣们互相敬酒取乐,家眷坐在一旁吃着果酒欣赏宫内舞姬跳舞,偶尔同其她女眷相互问候聊聊小辈。稚儿们宫墙之外被父母压倒在地倒也明白了今日宴席不容冒犯,便独自低下头颅面色惨淡如同嚼蜡般品尝着山珍海味,尽失孩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