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
呵呵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可以当粮食吃么？
可以在危难时刻救命么？
它能带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么？
周司这个回答并不能让林元折服，他甚至从心底看不起周司这种，读过几天书满嘴动不动就是仁义道德的人。
和自己的经历比起来，他觉得周司简直就是小孩子。
先不谈在正反游戏世界的经历，就说在地球。
他15岁辍学打工混社会，下到端盘子擦皮鞋，上到去高档酒店会所做服务生，黑的白的黄的什么的人他没见过。
打工十几年，他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看似祥和的社会其本质仍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有钱人有权人永远都在压榨最底层的人，而最底层若想爬上去，摆脱被吃的命运只有不择手段，丢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理束缚，才能翻身。
“人性是什么？满嘴的伦理道德，之乎者也么？还是动不动就教训人的喷子”
揉着如鸡窝般头发的林元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没有人性，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坐下的林元打开自己的系统蓝色半透明界面，边看边道：“我比你好一点儿。读完高中勉强考上个一般的大学，然后勤工俭学强撑着读完，一毕业就来魔都工作。”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大学兼职很多也都做过。只不过，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想的最多的是，认真把手里的事做完，然后拿到钱回去美美睡一觉，睡醒了准备第二天的课。”
“切，学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可是听说大学里教的东西，出了社会用不上。”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来上了教了学费，而学费是自己父母辛苦打工赚来的，我混四年就等于浪费父母血汗钱。而我那么费心尽力兼职打工，也是为了能让自己顺利读完大学。如果不认真读书，也是在浪费自己的劳动成果。”
说完这些，周司就没在说了。
翻看完系统商店界面，他将其合上，朝地铁最后一节车厢的罗菲看了眼。
“我去看看罗菲。”丢下一句，周司慢步走了过去。
依靠在车厢角落的罗菲，慵懒的瘫着身子，俏丽的脸蛋上还有来不及擦拭的泪痕。
当周司那并不算挺拔的身子印入她朦胧的眼帘。
她急忙抬手在脸上擦了两下，细嫩手指扶着身后的金属墙壁，挣扎一下坐起来抱着膝盖淡然道：“车子到站你就下去吧。”
“什么病？”周司问。
罗菲没有回答，她瞪着脚下的金属地面发呆。
“你的事林元跟我说了一些，我不觉得那是绝症。”周司顿了顿有道：“单不说超出我们认知的修真大陆，就是系统商店里肯定也有能治好你病的东西。”
“我累了。”罗菲红着眼睛，继续盯着金属地面道：“我累了，不想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既然回不去，倒不如用别的法子就此结束。我和你们男生不一样，我没那么伟大的理想，我喜欢安静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