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晚平静的看着顾常荣。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激动，只是很平静的反问。
然而就是这样的态度，差点气得顾常荣背过气去。
就好像，你正准备撸胳挽袖子想好好和对方干一架，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和你下场的意思，这多憋屈？
顾常荣只觉得，眼前的小少年，就是在蔑视他！
“不错！说它是兵书也无不可！
当朝大儒花费心力将这些科举考题复原的这些题册，你个小孩子却不识宝贝？！
还冤枉老夫黑心？
老夫的卖出的价格已经非常低了，除了成本和路费，老夫是一文钱都不挣的！”
这种题册是书斋最贵的，但顾常荣说的的确是实话。
一个他是为了山泽县的读书人谋福利，二是他卖贵了真没人买。
像吴鸣这种穷苦书生，若不是因为帮着姐夫成交了迟晚晚家的大宅子，他根本买不起。
师化龙就是心里想看，他也不会花钱去买。
家中母亲治病的银钱还吃紧呢！
而有钱人家的世家公子，不需要来书斋这里买，直接拖着家中的关系，从京都那边买就是了，不差钱。
迟晚晚诧异！
但转头一想，倒是相信，眼前脾气耿直的老头说的的确是实话。
于是她非常善良的建议道，
“不挣钱，还是无用的书，老先生就别卖了，误人子弟！”
顾常荣气得想要上前捂住迟晚晚的嘴了！
这小少年，今日是故意来书斋挑事儿的是不是？
顾掌柜要上前的姿态，吴鸣直接一把抱住了他，
“顾兄，别激动！”
师化龙也是上前跨步，直接站在了迟晚晚面前。
护住帮主不能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