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蓝已经愣住，看着厉司羽像个疯子的吼她，暴跳如雷，脏话连篇。
厉司羽单手扣住她的下颔，让乔蓝被迫抬高与他对视。
他身上烟草气与纯男性气息淹没而来，让乔蓝有些晕眩，无法思考，无法再维持自己的理智与冷漠。
厉司羽的手指，力道极大，要捏碎乔蓝的下巴般。
看到她吃疼的皱眉，他也不肯松开，要让她清楚这样的痛，牢牢铭刻。
厉司羽贴近乔蓝，眼瞳中没有半点对她面容的厌恶与退让，只有强烈到让人震撼的感情，浓到化不开的深情。
胸膛急剧起伏间，他哑声说：“乔蓝，你记住，不管你是姓乔还是姓封，不管你是好看还是变丑，我都要你，你这辈子都是我厉司羽的！”
乔蓝想退，被他扣的死紧。
她眸色闪动，发不出一个音节。
厉司羽颤抖着，靠近她用低沉却刻骨的语调，咬牙切齿，宣誓一样的说出一句话：“你再敢把我推开一次，我就跟你同归于尽，我发誓。”
话音落，以凶悍而霸道的吻，封住她。
沉而急呼吸，仿佛要把乔蓝给烫伤。
她呼吸里全是厉司羽的味道，在他的霸道之下，无法反抗。
乔蓝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嘴角的痛，还是因为其他。
厉司羽感觉到了乔蓝满脸温热的泪，他大口喘着气，不舍离开她，看到她泪汪汪的样子，有点慌了：“我弄疼你了？哪里疼？小乔，别哭别哭！”
大手想去擦她的眼泪，又怕碰到她脸上的冻伤，停在半空，不知道如何是好。
乔蓝泪眼迷蒙的，望着明明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吼着要跟她同归于尽的男人，下一刻却因为她的眼泪，就紧张局促得像个孩子。
她别开头，不语。
厉司羽以为她真的哪里疼，更急了：“小乔，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凶你的，你真的要把我逼疯了，我刚才不该那么用力的，别哭好不好，我错了。”
他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去抱她。
乔蓝哽咽：“你……”
“嗯？我在，小乔我在。”厉司羽弯腰俯身，纨绔不羁的眉眼间，尽是小心翼翼。
那样子，仿佛看不到她现在的丑陋，把她当做稀世珍宝般。
乔蓝缓慢抬胳膊，肿的像是胡萝卜的手，摸上了他英俊帅气的侧脸。
厉司羽僵了，整个人动也不敢动。
凝望乔蓝的瞳孔，明显的震动，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乔蓝会有这样的举动，连眼睛都不敢眨，怕是会破碎的梦境。
是他这几年，午夜梦回时。
梦了成千上万次的场景！
乔蓝掌心蹭蹭他的下颔，哽咽低声：“不后悔？”
厉司羽嗓子被塞住般，发不出声音，只能摇头，使劲摇头。
不后悔！
怎么可能后悔？
乔蓝忍了泪，淡淡道：“我可能永远都好不了，这些化学药品的痕迹，也许就一辈子这样了，你真的不后悔？想好了？”
厉司羽轻抓住她的手，偏过头去吻她的掌心。
动作虔诚的近乎膜拜。
他眸色瞬间明亮起来，边吻她的手心，边疯魔一样的低喃，一声声的喊她：“小乔、小乔、小乔。”
乔蓝顺从的任由他吻自己的掌心，眼泪又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