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哽咽着：“问，问了，说是姓许，是个女的。柳大夫都治不好的病她都能治好，她一定能救相公的。”
“人呢？那恁？”
王氏还未来得及开口，
毛蛋一口气跑进院子，喘息都打着颤：“我哥呢，我哥他怎么了？”
他走到堂屋门口，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他的脚像是被粘住了似的，半步都挪不动了。
刘崧蓝连手都没洗，挎着药箱就往外走，毛蛋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刘伯伯，我哥他怎么样了？没事了？”
刘崧蓝摇摇头：“在下学艺不精，无能为力，抱歉！”
毛蛋浑身一软，刘崧蓝的袖子就从他手里滑落。
出院子的时候刚好碰上迟了一步的沐乘风，刘崧蓝步子顿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
那人指名道姓的说了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和面前这孩子同名同姓，另外一个，他却不曾听说过，但愿无关，只是巧合。
沐乘风刚刚到院子里就听见毛蛋的吼声：“我大哥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哭，你哭个屁！人还没死你嚎什么丧！”
沐乘风走了过去，看着李书海招呼了声，然后喊了一声：“毛蛋，长鸣哥他”
“我哥一身都是血，你说他一个杂货铺里面卖东西的怎么会被人捅成那样子的？刘崧蓝都治不好，他要怎么办，他才二十五”毛蛋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
李树海站起来，看着李庆生和李庆安道：“收拾收拾，把人送去镇上，不行就去县城。”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死了。
李庆生手哆哆嗦嗦的去摸了摸李长鸣的鼻子，年近五十的男人这会儿眼睛通红：“怕是，怕是来不及了。”怀江山离大兴镇太远，走去就得一个多时辰，更何况王氏说了柳大夫不在医馆，那还得去郡城，李长鸣眼下这个样子怕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
“你混说什么？没有到最后一刻，怎么就来不及了？去，你去！”李树海一声怒喝，原本就微驼的背此刻似乎又往下沉了一些。
沐乘风站在堂屋门口，听着身边呜呜的悲戚哭声，看了一眼眼睛通红的毛蛋，转身朝燕儿沟跑去。他要去问问阿笙，能不能救，总要试试，李长鸣还有两个孩子呢，总不能没有了爹，那样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