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年右脚跛的厉害,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偏院门口,刚一撩起衣衫想要跨过月亮门就听见门里头有两个老妈子在说话。
“那个瞎子一下午都没动静?”
“没有,也不知道二姨太怎么就大发善心,领回来个瞎子让傅家白养着。”
“二姨太能做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你等着吧,后面热闹着呢。”
另一个声音立马压低:“她一个瞎子”
“瞎子怎么了?耐不住人家好看啊,那个瞎眼丫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那张小脸啧啧啧”
“你的意思是”
有第三人走近,呵斥道:“行了,再嚼蛆小心二姨太拔了你俩的舌头!”
两人立即噤了声。
傅经年淡淡覆下眼睫,手杖先伸出去结结实实地捣在地上,再迈过一只脚。
纵使走不利索,却仍旧一派清隽风骨。
一见傅经年踏入偏院,三个老妈子的表情精彩纷呈,吓得五官就差在脸上乱跑起来,最终还是张开惊讶的嘴巴:“二爷”
傅经年停在月亮门下,哑然一笑,那张脸白的金尊玉贵。
“你们可认得字?”
有关傅二爷,坊间有这么一句话:他明明在笑,笑的俊美儒雅,其实心里在想怎么弄死你才不会弄脏他的衣服。
三个婆子汗如出浆,齐齐摇头。
傅经年好听的声音响起:“活字,左水右舌,没了哪个也活不下去”
压着这截没说完的话音,三人齐刷刷跪下,磕头如捣蒜:“二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