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燿往后推了苏言一把，从腰际抽出用来伪装身份的折扇，辗转腾挪间将两人护的泼水不进。
苏言看不清他用了什么招数，等到萧燿的袍角再度轻轻垂地，那些黑衣人已经悉数软倒在地。
苏言跑上前去，蹲下身钳住其中一人的下巴，避免他服毒自尽，厉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瞳孔越睁越大，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苏言察觉自己手掌之下的皮肤里，有什么尖硬的东西波涛似的涌动着。她愕然往旁边看了眼，发现他的全身都颤抖不止，仿佛身体里的骨骼在急剧扩张。
只听咔咔几声，他的一根肋骨突然刺穿皮肉斜突出来！好像有无形的力量在折断他的骨头。
苏言一时吓懵了。
白森森的骨头连带着没断干净的血肉，从他的胳膊、胸前、大腿、脚踝处骤然捅出！
好好的人身上多了许多黑魆魆的洞，从里头汩汩地冒着血。
他的下颌骨也难逃此劫，苏言察觉掌心被骨头顶了一下，惊慌地松开手，黑衣人因此得以痛呼出声。
苏言从未听过这么惨烈的叫声。
不止他一个，所有黑衣人都开始皮破露骨，血流如注，血水瞬间被身下的沙丘吸走。黄沙被血浸的通红，与赤色山脉遥相呼应。
苏言难以置信地看向萧燿，后者显然也没意识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他瞳孔骤然一缩：“小心！”
话音未落，苏言右颈猛地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