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太空中,人很容易觉得自己渺小又孤零零。此刻苏言觉得岑越好像进入了一个太空这个太空搞不好是她建的。
她心忽然软下来,说:“我们就立一个规矩,往后我要是再任性,你就罚我喝牛奶。”
办公室里安静得过了头,拱形玻璃窗外飞过一架又一架战机和无人机,但声音都被降噪隔音的窗户吸的一干二净。
以至于她的声音虽然轻软,却很清晰。
岑越大脑空白了几秒,千言万语都蹦出来,可他下意识挑了一句。
他问:“你不喜欢喝牛奶?”
苏言其实挺喜欢的,从小家里就订奶,亲戚朋友都喊她奶罐子,但这个身体不太行。
今天她喝了有点反胃,趴在窗口缓了好久。
“嗯,所以岑越,你别让我喝了,好不好?”
“那你下次跳不上战机,可别哭。”
苏言嘴硬:“我不哭,我才不哭,没什么能让我哭。”
岑越闻言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他说了更让人心慌意乱的五个字:
“这是你说的。”
苏言莫名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危险,但还是想逞一次能:“如果有人让我哭,我也会让他哭的。”
不知道岑越想起了什么,他竟然笑了一声。
很轻的笑,低低的,是从唇角逸出来的那种哑笑。
苏言酥的骨头都没了。
岑越捏了捏她的手腕,上面的手链轻微晃动。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