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倒影，随即苏言被一双手捞起来。
落入怀抱之时，苏言心跳怦然加快。清冷的香气丝丝缕缕笼过来，这种被当做宠物似的，整只狐都被圈在怀中的感觉有些隐约的微妙，苏言不自在地挣了挣。
察觉到她的抗拒，许君栖低声道：“要化回人形么你的衣裳可都不在这里。”
苏言：“……”
好家伙，还记着这茬呢。
苏言只好忍辱负重地让他把自己抱回去。
回到房中，许君栖将她摁在怀里，用被子把她裹住只露出脑袋，语调没什么起伏：“变回来。”
苏言打了个哆嗦，只能乖乖听话。
许君栖从被中捞出她纤白的手，把过脉后冷声道：“为何不同我说。”
这语气实在让人难过，苏言瞬间红了眼圈，神情既生气，又委屈：
“还魄珠在你们眼里是魔物吧？是不是不好的东西？你是不是要杀掉我了？”
原本他收一只妖做徒弟就是不对，如今这只妖还是靠着魔物续命，更是没了留着的必要。
她吸吸鼻子：“杀吧，只是念在你我师徒一场，别把我的毛拿去做毛领，教我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死……”
最后一个字她尚未说出口，柔软的嘴唇就被堵住。
苏言盯着近在咫尺的许君栖的容颜，有些缓不过劲来。不知是还魄珠搅得她心口发麻，还是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几近窒息。
这个吻像许君栖其人一样，疏淡却撩人，苏言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从唇齿之间渡过来。
他轻轻离开，哑声道：“往后难受了，第一个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