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眼睑往下垂着,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的关键词可是依赖性自尊啊。
她不由得开始回忆,一点一滴,事无巨细,生怕自己之前有哪里做的不好。
她想了很久,所幸,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给他尊重平等与关怀。
……虽然有时候会跟他开玩笑,嘴巴很坏。
见她垂着头,闷着声,程宿忽然在一个楼梯拐角停下来,他的俊脸沐在夕阳里,拂上了干净而温柔的光,声音也很温润。
“过去的经历顶多让我这棵树苗长歪了一点,却没有把我连根拔起。”
他拉着她的手,一寸寸收近,靠上他的胸膛。校服外套下,他的心脏沉稳有力地跳动着。
唯一的异常……
有些快。
“我的核心就在这里。”
它所向披靡,坚不可摧。
是从泥沼里也要挣扎着爬出去的勇气。
苏言慢慢舒展开五指,扣在他胸前的班牌上。
“我听到了。”她说。
她反握住他的手拉下来,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覆上去。一只手握着他的三根手指头,另一只手攥着剩下两根。
“你知道,期中考试讲卷子的时候,你把我点起来,我那时候看着你,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程宿偏头,眉眼镀上一层浅淡的暖色。
“?”
“芝兰玉树。”
她看着他,眼角往下微微一弯,笑。
“你没长歪。”
特别正,特别努力。
程宿是一棵很茁壮的小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