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期中考试的座次是根据上次考试成绩排的，苏言比程宿多了四分，所以坐在他前面。
程宿复习完文言文，抬头一看，前头睡了一个早自习的第一名终于醒了。人似乎有些懵逼，抬头看了看黑板又低头翻了两下书，末了还烦躁地抓了下头发。
她扎着高马尾，很飒的发型。纤细手指从中穿过，被黑发衬的有些冷感的白。
程宿觉得有趣，以前考试复习的时候她恨不能同时看两本书，今天怎么还睡了？
这时监考老师端着杯茶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不紧不慢地在黑板上写下考试科目和时间，又不紧不慢地发下试卷。
苏言留下一张，转头把试卷往后传。
叮任务目标出现。
程宿本就静静等着卷子，视线很平静地与她相对，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还带着点儿笑。他的长相是那种极温和干净的类型，眼睛形状很温柔，眼尾微往上挑，碎发垂落在额头。
他伸手握过卷子，微微使了力气却没拽过来，他看着苏言，有些好笑：“麻烦松一松。”
苏言：？
她一低头，看见两人一人捏着卷子一边僵持不下。
苏言猛地一松手，又觉得对着对方的帅脸愣了神实在是太没面儿，抬眸给了程宿一个必杀的眼神。
可是她的眼睛实在太漂亮，标准的杏眼，睫毛密长从而自带眼线的效果，以至于程宿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杀气，反而被她瞳底的眸光闪了一下。
他把试卷往后传，随后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试卷。
嘴角不自觉地翘了一下。
小丫头片子脾气不怎么样，长得还挺好看。
苏言拿起笔，填好信息后开始做题。
四月的天逐渐回暖，这几天气温更是直逼二十五度。监考老师许是喝茶喝热了，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还搬了个闲置课椅给挡住了。
苏言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做她的卷子。
他们班处于阴面，风从太阳晒不到的走廊吹进来，带点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