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凌子城回来了。
看见苏言站在书房门口，似乎是在等他，他眼睛一亮，疾步走过去，风中带起一股线香燃烧的味道。
苏言没看他的眼睛，只看着他半干不湿的头发：“听凌云说你旧疾复发，我过来看看。”
他笑起来：“你一来看我，我就全好了。”
她的语气仍旧是平淡的：“你头发怎么还湿着。”
他拉起她的手：“你来帮我擦。”
来到书房，她取了架上的手巾，替他擦头发。凌子城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你的动作比念水还轻。”
苏言面无表情甚至想打他一顿：“帮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比较比较好。”
凌子城勾唇一笑：“阿月小美人儿是醋了么？”
醋你妹。
苏言手上一使劲，凌子城“嘶”的一声，他猛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从身侧拽到了他的腿上。
她被抓着手腕扣在他胸前：“松手。”
他噙着放荡不羁的笑：“你刚才弄疼我了。”
“那帮主下次杀人的时候想想别人疼不疼。”
“你还在生气？”
苏言看着别处，不说话。
凌子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猛地把她拦腰抱起来，几步走到书案旁，把上面的东西一扫而光，随后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压上去。
“适可而止，嗯？”他现在的表情有些狠戾，唇色发白。
虽然凌子城这种阴鸷画风她见过几次，但苏言还是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忍着手腕的疼，小声问：“你怎么了？”
凌子城闭了闭眼，松开她，径直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别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