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说了不该说的话,羞辱了它!
现在我该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做才能平息它心头的愤怒,让它把拔出来的钢刀重新察进屁股里?
喊爸爸?喊它爸爸有用么?
看它刚才喜的屁颠屁颠的样子,应该很享受别人称它祖宗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喊它爸爸吧!
希望这样能够平息它的愤怒!
我喊爸爸的时候,一定要很诚恳,不能让它看出我的虚情假意。
不然,它很可能不买账,继续拿钢刀劈死我!
就在小东西准备掏出钢刀的时候,农夫的心思电转,他将应对的方法,想的明明白白的。
可是,小东西的钢刀已经拔了出来,拿在了手里。
小东西紧握着明晃晃的钢刀,神态威严,仿佛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
夜色下的庄稼地里,没有风,可是,小东西头顶那一撮艳丽的毛发,却无风自动。
更是平添了几分英雄气概。
农夫没有闭上眼睛,尽管刀芒耀眼,刺的他眼睛流泪,他也没有将眼睛阖上。
他不是不想阖上,而是不敢。
他是要喊小东西爸爸的,他不能在喊它爸爸的时候闭上眼睛,那样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他是在敷衍。
小东西不是瞎子,它那双慧眼,如火炬般熠熠生辉,明察秋毫。
所以,农夫必须谨慎,必须强睁着眼睛,喊它爸爸。
爸爸!农夫终于喊出了口。语气之诚恳,态度之恭和,简直能够感天动地。
喊出这声爸爸的时候,农夫的心在绞痛。他从来没有这样谦恭地喊过他的亲生父亲,现在却为了生存,喊一只畜生爸爸,真是羞死人了。
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简直像是着了火一样。
小东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毅然而然地举起了那只紧握着钢刀的手。
它将钢刀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咬牙切齿地说,畜生,受死吧!
小东西眼神里的杀伐气息,格外凝重,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
这可把农夫吓坏了,他心想,我已经喊爸爸了啊,怎么就不管用呢?看它刚才那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劲儿,应该很享受别人认它当祖宗呀,怎么现在就不管用了呢?
呀,我知道了,我真是傻呀!
农夫突然醒悟了过来,刚才小东西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农夫认小东西当祖宗呀,现在农夫喊小东西爸爸,明显是把小东西的辈分给降低了呀,难怪小东西会不高兴。
农夫这么一想,便又殷勤地开口了,他诚挚地大声喊道,祖宗呀,我的老祖
农夫刚想喊小东西老祖宗来着,可电光火石间,他的脑袋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刚才农夫咒小东西死的时候,小东西居然天真的以为他是在尊称他为祖宗,由此可见,小东西对人类社会的一些节日和习俗都了解的不深。
既然如此,那农夫不就又可以在语言上,占小东西的便宜了么?
老祖宗是长辈,小祖宗可是晚辈呀!就像老年人喊自己的孙子小祖宗那样。
农夫这么一想,心里乐开了花。
这么一来,小东西就成了他的孙子,白捡一个孙子,他能不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