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你欠我们的就是肋骨。你之前可跟我们说好了,要把这人的肋骨都送给我们。你可不要食言呀!”
葛丸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他沉声道,“可是难道你们没有瞧见,他的腹腔一点儿病变都没有么?”
“这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诊断是你们诊断的,你们误诊了,责任应该你们来担。我们只是来收债的,你只要把我们应得的肋骨给我们就行了。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管。”
葛丸愤怒地一拍手术台,怒道,“你们说的这还是人话么?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呀!身体一点儿毛病没有,你却想要他的肋骨。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仁者之心?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你们在医学院发过的誓言么?”
老大听后一愣,神情恍惚,恍如陷入了深思。
进入医学院学习的学生,都要宣读誓言,用来约束他们的言行。
誓言有两份,入学的时候宣读一份,毕业的时候宣读一份。
毕业时宣读的那份,尤为重要。因为学生即将步入医馆,治病救人。
这是对他们最后的鼓励,和约束。
医学院里,老师该教的都已经教了,剩下的就该他们到医院里自己发挥了。
至于他们最终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决定权还是在他们自己手里。
有的学生时刻谨记医者仁心的教条,在医馆辛勤耕耘,最终有所成就。
而有些学生,则会迷失在金钱和美色的诱惑里,成为杀人的机器。
在葛丸看来,那些家伙早就践踏了医学院里宣读的誓言,沦丧会彻头彻尾的杀人机器。
葛丸训斥道,“为了区区几根肋骨,你们就迷失本性,真的太可惜了!我希望你们谨慎考虑一下,再来做决定!”
老大陷入了深思,不过他没有想起医学院的誓言,而是想起了他家里那条瘦骨嶙峋的狗。
他虽然也在手术部耕耘十几年,但手术大部分被葛丸和院长把控,外人很难插足。
所以,他就没有机会获得足够的肋骨来改善狗的生活。
所以,他家里养的这条狗又瘦又若,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他家的狗永远都出不了栏,永远都换不了外快。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改善生活的机会,却又出现了误诊。
真是令人沮丧。
不过,他好像看到了那条瘦骨嶙峋的狗,那条狗的眼神里充斥着悲哀。
他不忍心见他难过,便狠心下来,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将肋骨拿回去。
老大回过神来,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管,我只要你兑现诺言,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吐口唾沫也是个丁儿,你可不能干那出尔反尔的事情!”
老大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选择。一条是你拔了他的肋骨送给我们,另一条就是拔了你自己的肋骨送给我们。到底选哪一条,你自己看着办吧!”
葛丸眼睛瞪的溜圆,他吼道,“你们这群畜牲,你们居然想拔我的肋骨?亏你们想得出来!”
老大笑道,“我们也没说非要拔你的肋骨。我们给了你两条选择。你要是不忍心拔他的,那你只好拔你自己的了。怎么选,在你!反正我们要的只是肋骨,至于是谁的,这我们无所谓。”
葛丸嘲讽道,“你们倒是挺人性啊!”
“那可不!我们从不逼迫人。我们也从不占别人的小便宜,我们只要原本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份。”老大笑道。
葛丸白了他一眼,然后又为难地望向线条。
线条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你真想切我男朋友的肋骨?”
葛丸无奈地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选择切你前男友的肋骨,要么选择切你现男友的。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