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想不通。
眼底的光逐渐黯淡下去，李媚苒掐掉多余的想法，语气压抑着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一些：“陆总，我——”
她才刚叫了陆清桥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就被他不耐烦的打断了。
“上班时间去楼下买下午茶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发生。”陆清桥伸手，把那杯黑咖啡往后推了推，推到办公桌的边缘，示意李媚苒拿回去。
李媚苒浑身僵硬，看着陆清桥的动作，仿佛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连心都被凉水湿透了。
她垂着头，眼圈红了一圈又一圈，但最终也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陆清桥连正眼都不看李媚苒一眼，只把一旁的文件整理了几下，脸色不太好看，声音有些低沉：“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今天没有工作吗？”
李媚苒突然有些慌张，莫名的对陆清桥生出了些许畏惧之感。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就好像……就好像原本就离她很远的陆清桥，现在离她愈来愈远了。
糟糕透了。
李媚苒攥紧拳头，轻不可闻的吸了吸鼻子，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和从前一样圆滑处世的笑容。
虽然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但怎么说也没有把自己狼狈的一面被旁人看到。
她点了点头，娇嗲的声音艰难地从嘴里挤出：“那我就先下去工作了。”
顿了顿，她看了柳时薇两眼，心乱如麻，补充了一句：“陆总，这杯黑咖啡您留着吧，我不喜欢喝黑咖啡的。”
语毕，她强迫自己不要露出难受的表情，转身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