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老爷子离开，再吃了几口。顾倾也没了胃口，便让一旁的丫鬟婆子们早早收了。
初一春节，还未亮，只听见旧津人家养的鸡在打鸣。
莫家公子浑浑噩噩的睡在马车里，由着自己厮将他送回府里，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突然停车，使他从噩梦中惊醒，抹去额头的冷汗。莫宁一把拉开车帘，却见着自家似个木头人一样，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顺着他视线看去，莫家公子愣愣的看着，不远处身披了件白色披风的顾冉。
“你来作甚？”
他昨夜待在月满楼里，此时衣衫不整，身还带着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见着她，略有些慌乱的将衣裳理了理。
“我想问你一句话。”
她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就算不可能会回到从前，她还是只想要一个答案。
听此，莫宁见着她认真的眼神，愣了愣。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我知道了。”
罢，他便将厮差去一旁看着，自己下了马车走到了她跟前。
“问吧。”
闻着他身别的女子的味道，顾冉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你可曾喜欢过我？”
那日她问的是，你爱过我是吗？今日她问的是，你可曾喜欢过我？
她越来越心翼翼，看着她那双盛满了笑意的眸子。莫宁沉默许久，忽的抬手替她将帽子戴：“凉，早些回去吧！”
罢他便要离开，顾冉忍住脸要崩溃聊笑意。嘶哑着声音，道：“你为何不？你为何从不和我。”
“什么？事到如今，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他转头，严厉的看着她，又忽然一笑。“顾冉，你别自作多情了。”
顾冉却看着他摇了摇头，强忍着自己想要转身而去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一直都这样，什么都不会出口，什么都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顾冉笑着，轻声问道：“你真的不爱我吗？”
当年这门婚事虽是顾连替她做的选择，但谁家女子不好奇日后自己嫁的是哪家的如意郎君？未嫁之前，她与左琳俩人曾一起偷偷跑出顾府，去看他。
远远的瞧着，一堆人里唯那个少年郎笑着好不灿烂，许是因为眼角瞥见了她。眼见着他要转头，她却急忙藏在了路人身后，等他离开了，这才一脸被吓住的模样，从旁人身后出来。
那是她见他的第一面，再然后就是她隔着那层红帕看着眼前这人。
看着她越笑越勉强的样子，莫宁盯着她，冷冷道：“不爱。”
“好。”顾冉朝他甜甜一笑，一如当年她初嫁他时的模样。
就像他得哪样的哪样，‘事到如今，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没有意思，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是她非要来自讨欺辱。
匆忙回身，她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她为什么要喜欢这个人，无论他怎么伤害她，她就忘不了他，她还因此伤了另一个爱她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