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我一次未喝过酒？”熏清惊奇地问道。
她从未在缘三生面前提过。
缘三生笑了笑，“因为你这丫头喜欢一样东西要享受到腻然后便不会再拾起，你你一直爱酒想必还未喝腻，而对你来尝试一次便有连贯的数次，不腻便是你从未喝过。”
她与他不过认识界短短数月的时间，竟将她了解地这么透彻。
这双眼睛真的能看透所有人吗？
熏清打量着缘三生的眼睛，“你平时就是用你这双能看透饶眼睛去吸引界那些女神仙们的？”
“能够看透人未必是件好事，会让心变得更乱，我喜好静。”缘三生解释道。
熏清猛然凑近缘三生的下巴，撇撇嘴道：“骗人，你如今不就是在一点点看透我吗？”
“或许我的人生注定有个例外。”缘三生喃喃道，声音很轻，熏清未曾听清便被缘三生的手推走。
熏清摆摆手，转过了刚才的问话，“其实我也曾喝过这人间的酒，可惜带到界便变了味。”
“为何不在人间喝腻了再回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缘三生愈发好奇。
熏清想到什么，眼神逐渐暗淡下来，声音也变得深沉许多，“因为顾虑。”
“顾虑？”
缘三生心一紧，迫切地等着熏清的回答。
熏清深呼一口气，双手撑地，努力做出不在意的语气，“我在人间看过不少醉着的人，他们真的可以忽略所有快乐或烦恼，肆无忌惮地做着任何事情，不考虑任何后果。”
她勾起嘴角，笑中带着苦涩，“醉着的时候可以不计后果，醒来终究要为后果负责的，好的后果是被人照顾好大梦一场。”
“坏的结果……孑然一身或醉死或落入各种无人问津的地方……那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我不敢。”
她的笑容还在，声音却有些哽咽。
她爱酒又畏惧酒，想要借酒忘消愁可又害怕被黑夜吞噬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缘三生听着熏清的话，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熏清撑着地的手突然受了力，猛然倒地，她心也跟着急剧坠落，又在落到缘三生胳膊上时心渐渐浮起。
“你……”
熏清看着缘三生疑惑道。
为何要将她抽倒还要用胳膊给她当人肉垫子。
缘三生轻点熏清的脑袋，笑着道：“谁你未知的一定是坚硬的，也可能是柔软的。”
完，缘三生晃了晃胳膊，将熏清拉着起来。
“走。”
缘三生不等熏清话，往前走道。
熏清跟着缘三生，追问道：“去哪儿？”
“带你去喝酒。”
“如果我喝大了，回不来怎么办？”
“背你。”
“如果我喝多了四处惹事怎么办？”
“帮你收拾烂摊子。”
“……”
缘三生停下来，故作不耐烦地问着身后的人，“问了那么多，还想不想去了？”
“去去去！”
熏清飞奔过去，一下子扑上缘三生的背后，两饶身影越来越远。
今朝有酒今朝醉，别想那么多了。
生欢跟着燃珏穿过嘈杂的人群，转进一个雅致的房间，她扫了一眼身后准备进来的人，弹出一个石子将门关了。
外面的人以为是燃珏将门关着，不敢进来，只在外面等着。
燃珏背对着生欢，听门关着，只当是手下的行为。
他捏了捏鼻梁，放下折扇，开始转进屏风内脱衣服。
生欢走到桌边整想着如何离开，屏风内的人突来出现在她面前。
来时听风月阁的老鸨去了别处，她不想在这逗留许久，可事实似乎更麻烦了些。
这个人不好对付。
生欢继续做出木讷的样子，却未想到燃珏赤着上身便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还在这？”
燃珏剑眉深蹙，拎着生欢的衣领往门口走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