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换了衣服，程佳进到里间，躺在床上，脸朝床沿的方向。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凌慕辰有一些丈二和尚了。
不明白程佳的情绪怎么会突然如过山车一样就降到了谷底。
前一秒还对着记者巧笑倩兮的表示相信自己，后一秒自己就变成不受待见的那一个了。
凌慕辰仔细回想酒会上的事，记者的话不会是影响她情绪的原因。
他了解程佳，她在记者面前说的话，不是艺人的圆滑之语，而是她心里的想法。
那就只剩下她身边楚楚这一个变数了，他在回答记者问题时，眼角余光瞟到两人在低语，难道是楚楚说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楚楚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凌慕辰站在床的另一边，看着她的后背。
程佳眼睛闭上，如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凌慕辰心中升起无力感：“不管你气什么，总要告诉我吧，难道你就准备以后都不理我了。”
生气大吵大闹的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程佳这样把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言不语的，连让你想解决问题都无从下手。
程佳心里如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着，她想说出来，想问凌慕辰，她想知道他和楚楚的所有过去，包括那个孩子。
但是长久以来的自立自强，让她不屑问出口，因为那样揪着以前事不放的她，自己都会讨厌。
可是她怕，怕下一次楚楚又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说出什么更难以接受的事。
更怕下次楚楚会直接领一个和程莞莞差不多大的孩子到她面前，说这是凌慕辰的孩子。
那时候她要如何，是笑着祝福转身离开，还是硬要插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