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心里仿佛有一种感觉，感觉凌可要离开他，再也回不来了一般。
他感觉到心脏已经疼痛到没有知觉，没有跳动的感觉，甚至没有了存在的感觉。
问完这句话，他仿佛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眼神空洞的看着程佳。
作为医生，程佳应该肯定的回答萧天昊“确实有生命危险”，但作为凌可的好友，让她怎么也答不出这句话。
轻叹了一口气：“可儿的伤口有一处划破了动脉，所以才会血流不止，只要止住血，可儿就会没事的。”
没人比程佳更清楚，要止住血是多么困难的事，两个小时下来，也只是减少了出血量，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都没有把握，什么时候能止住血，能不能止住血。
安抚了三个男人后，程佳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取出了一只针剂，又回到了抢救室。
又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打开，程佳脸上带着放松的笑容：“可儿没事了，已经直接推到病房了。”
因为失血过多，凌可身体虚弱的很，但是人没事了，好好养着就行了。
病房里，日出的金光洒满屋内，也照在一脸惨白的凌可身上。
从凌可昨夜被推到病房，萧天昊就在病床边拉着她没有输液管的手，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天亮都不曾离开视线。
哪怕人就在眼前，手一直在触碰，可他还是怕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他会依然在抢救室的门外，等着生死未知的凌可。
凌可的眼珠微转，慢慢掀开了眼帘，萧天昊第一时间发现。
“可儿，你醒了。”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