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璃微微叹气，问他，“风羽泽，你后悔么？”
风羽泽这时却十分淡然地笑了笑，道：“对于我做过的那些事，我从不后悔。至少，她多活了那么些年，还为我生下了澈儿。我这辈子，就算值了。”
而今的风羽泽，真是三句话不离灵惜。
“黄泉路上有她相伴，我也无遗憾了。”风羽泽紧接着又道。
江熠辰却道：“很可惜，她不能陪你共踏黄泉了。陛下已经下旨，要将她贬入畜生道。三魂七魄，亦不得安宁。她与你，注定走的不是一条路。”
“你说什么？！帝君，她早已经受到了惩罚，为什么如何还不能给她一个体面的死法。”风羽泽痛心道。
“她所做的一切，就算是万死也不能抵罪。你难道不知道，她多少次想要置阿璃于死地？”江熠辰蹙眉道。
这一点，风羽泽自然是不清楚的。在他的心里，灵惜一直以来都是那个最温婉之人。闲时，会和他谈经论道，会和他一起讨论诗词歌赋。还有他们曾经一起去浮玉山采茶，每年在一块儿制作新茶。
风羽泽也一直以为，她是被逼急了，才会做出想要谋害陛下的举动。还有和斯淼之间的事，他知道，她那都是迫不得已。
“风羽泽，这次若不是陛下看在你昔日功劳的份上，才没有要驱散你的魂魄，只是罚你去凡世轮回。可是你为了她，不惜搭上自己的前程，真是不值当。”江熠辰缓缓道。
风羽泽笑得十分勉强，“事已至此，我亦无怨无悔。多谢帝君与殿下肯来看我。”
瑛璃听了他这话，只觉得痛心疾首，站在一旁，只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