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婉儿欲言又止。
宫中举办的宴席，她这位主子十次倒是有八九回都要缺席的。
只是，云初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唯有宫中举办宴席时，父皇与母后才不会来过问她的课业，她才有机会溜出宫去，今日当然不例外。
云初然及时地打断了她的话，道：“哎呀，别可是了。若是晚些时候母后差人来问，你就说我头疼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婉儿算是勉强答应了，颇为无奈地低头说了声：“是。”
云初然从大街的东面逛到西面，只觉得到哪儿都有趣。转眼夜幕悄然而至。
街边的彩灯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点亮，街上的人亦变得更多了。
云初然想起陆文轩曾说过，朱雀街西边有一卖糖人的摊子，摊主做出来的糖人皆是惟妙惟肖乃是京中一绝，引得不少人慕名而去。她今日终于有机会出来，她自然是要过去买几个带回宫去。
“老板，我要买两个糖人……”
“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样式的？”摊主问道。
云初然也不知到底该买个什么样的回去，余光瞥见身边一男一女手里各拿着一个糖人，看着像是一对，甚是有趣。于是指了指他们手中的糖人，道：“就要这样的。”
“姑娘您可真是有眼光，这对牛郎织女的糖人，今日我已经少说卖出去了上百对。您稍等，马上就好。”
云初然欢喜地接过糖人，心想着：待会儿听完戏回宫，便将这个“牛郎”送给陆文轩，这应该算是定情信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