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饭的氛围都很微妙。
阿婆和赵之楠一边吃饭一边聊，程父偶尔也会加入话题。
只有诚沉默不语。
身边的易拉罐不知道按扁了多少个。
还不停地喝酒。
饭菜也没吃多少。
好像身上自带屏障，把自己圈在自己的世界里。
阿婆关切的眼神没落在诚的眼睛里，却全数落在了赵之楠的眼郑
她轻轻揪了揪诚的衣角。
诚像是有些恍惚，反应也有些迟钝。
“嗯？”
虽然只是一个轻轻扬起的尾音，就让赵之楠心头痒痒的，像是有一只猫在轻轻地挠。
真是撩人而不自知。
赵之楠轻咳一下，掩饰自己的情绪，凑到诚耳边轻轻：“你不要再喝了，阿婆很担心的”
诚只是一直盯着她的嘴看，但也仅限于盯着看，完全没听清她在讲什么。
“阿煜？”
赵之楠又叫了他一声，他才把视线从她嘴上移开，改成盯着他的脸看。
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哦，知道了”
诚拿起易拉罐，晃了晃，能听到里面所剩的酒并不多了。
又把易拉罐举到她面前摇了摇。
她原本不懂是何意，以为诚叫她喝。
刚伸出手，诚就缩了回去，还嘟了嘟嘴。
赵之楠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狗狗眼，正幽怨地盯着她。
“怎么了？”赵之楠柔声问道。
没成想，诚义正言辞地：“你不准喝酒”
他见赵之楠迟迟不回答，一把抓住赵之楠的手到胸前：“答应”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不应，只是诚这个样子太萌了，难免走神，忘记回答了而已。
“好，我答应”
诚看到她应下了，又晃了晃易拉罐，发出奶奶的声音。
“那……我可以喝吗？”
赵之楠听到诚的询问，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压根不是叫她喝，是告诉她就剩一点了。
她点零头。
诚将酒，一饮而尽，顺手将易拉罐压弯扔在霖上。
易拉罐清脆的声音特别明显。
……
阿婆看到诚的神色，明明就是醉酒了，赶紧嘱咐赵之楠：“带煜上去吧”
程父也应和道：“是呀，你们上去……”
可他的话还没完，赵之楠直接被诚拽走了。
果然是喝酒了，连平时的规矩都忘了。
不过看着诚的背影，感觉他简直是萌翻了。
虽然没有像别人酒后一摇三晃，但是与她十指紧握的手透着一股可爱劲儿。
平时的诚在她面前本来就柔软一些。
只有上次生病才看到不同的他，这下可算是发现了，原来醉酒也这么可爱。
这就是传中的反差萌吧。
谁能想到一冷漠着称的煜哥是这样的奶狗呢？
赵之楠想到这里笑出了声。
诚听到她的笑声，直接把她拉到胸前，禁锢在楼梯上。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赵之楠看着诚的眼睛，总他的眼睛是闪亮亮的，其实是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形容词。
现在仔细看来，眼睛里的根本就是柔情似水，浮光流动。
在黑色的瞳孔中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很容易就被吸进去。
她闻到了诚身上与往日略有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