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恼怒地吼道。
梁曼解释说:“陆然是被误伤的。”
除了陆然本人,当时在烧烤店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小张举起酒瓶子是要打沈秋的,沈秋及时躲开,瓶子才砸到了陆然的头上。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纪泽北说清楚,纪泽北的目光冷冷地看向旁边床上的中年男人。
那人就是小张。
是他打伤了陆然。
“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梁曼说。
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走了。
不多时,病房内就只剩下梁曼、纪泽北、沈秋和苏格。
沈秋是满心愧疚,她没想到小张会打到陆然,她当时只想避开,压根没有考虑过在她身后的陆然会中招。
她留在病房不愿离开,苏格也决定陪着她。
纪泽北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他怒视着小张,冲上去揪住小张的脖领,挥拳就要揍。
梁曼和苏格及时上前把他拦住。
他真的恨不得把小张千刀万剐。
被劝说一番后,他在陆然的床边坐下来,轻轻握起陆然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心口疼得厉害。
“纪先生,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虽然是误伤,但毕竟是小张动的手,等他醒了,该负的责任还是会让他负。”梁曼苦口婆心地说,唯恐纪泽北再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
纪泽北冷冷地睨了小张一眼,回头看向梁曼,眼神寒冽如冰,“你们公司要怎么处置这种酒后打人的行为?”
“当然是开除处理。”
沈秋心头微微一沉,因为今晚这场闹剧是她先动的手。
“梁主编,是那个死胖子喝醉酒对我动手动脚,他……”
没等她把话说完,梁曼急道:“我知道情况,你别再说了。”
病房内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人一直守到后半夜,苏格和沈秋捱不住,两人挤在一张病床上睡了过去,梁曼坐在椅子上困得摇头晃脑,唯独纪泽北还保持着清醒。
他定定注视着陆然,希望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捱了一夜,早上七点多钟,有护士进来,帮陆然和小张打上点滴。
梁曼听到动静醒了,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她叫醒苏格和沈秋,要他们先回去,告诉他们今天不用去上班,等后续处理结果。
苏格心里很慌,他担心自己的工作会保不住。
他和沈秋走出医院的时候,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做什么,打人的是沈秋,他又没有打人,凭什么连他都要等处理结果?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冤,沈秋因为冷,伸手挽住他胳膊的时候,他怒上心头,一把将她的手甩开。
“都怪你,多大点事,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他把怒气撒在沈秋的身上。
沈秋眼眶泛了红,泪水打着转。
“你什么意思?”
“要不是因为你,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吗?然姐都被误伤了。”
沈秋气急,冲着苏格怒叫:“我又不知道她会被打伤,你怎么能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