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票就会报销。”
“Yes！”
陆然瞬间干劲儿十足，“我准备写一个系列，没问题吧？”
“如果反响好的话，你可以继续写，如果不好就及时止损，懂吗？”
“懂了，谢谢程主编。”
“别急着谢我。”程远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烟盒，抽了支烟衔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将烟雾缓缓吐出后，他睨着陆然似笑非笑道：“这周六陪我吃个饭，看场电影吧。”
陆然：……
“陆然，我约你很多次了，每次你都拒绝我，着实让我很难堪，这次我同意让你写纪凡斋，其实也承担了一些风险，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吧？”
陆然尴尬一笑。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在威胁她？
“我知道公司有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你可能也是避讳这一点，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请你吃个饭，看场电影，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说呢？”
陆然认真想了想，脸上堆起笑，“程主编，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
“我不想听到拒绝的话，如果你这次再拒绝我，那么纪凡斋的系列专题，我就有必要再好好考虑一下了。”
陆然一时间无语凝噎。
她不傻，听得出程远话里话外的意思。
如果她想写纪凡斋的系列专题，就得答应陪程远吃饭看电影……
还真是个老狐狸！
“只是单纯的吃饭，看电影？”她再三确认。
程远重重点头，“对。”
“程主编，冒昧地问一句，你这算是在追我吗？”
“你觉得算吗？”
“我觉得不算。”
程远浅浅勾唇，笑容带着一惯的痞气，“公司又没规定上司不能和下属成为朋友，下班时间，朋友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我想公司高层是管不着的。”
“你说的对。”
“你不要想歪就好。”
陆然心里‘呵呵’了一下，对程远仍旧满面笑容，“我不会想歪，希望程主编也不要往歪处想。”
“那是自然。”
陆然点了下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周六我联系你。”
“好。”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陆然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她很想写纪凡斋的美食系列专题，她才不会答应程远的要求。
或许，对方真的只是想跟她交个朋友，单纯的吃个饭，看场电影？
她只能告诉自己，要往好处想。
跟梁曼报备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内容和行程，临近十一点的时候，她带上数码相机和工作笔记，出发去了纪凡斋。
下了公交车，步行三百多米，她跟着人流穿过斑马线，来到纪凡斋门前。
与之前不太一样的是，一楼大厅已经有两桌食客，临窗的位置也没发现纪泽北的身影。
她推开门走进去，穿着旗袍的漂亮服务生笑着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