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秦空暂时放过了自己让姜诚松了一口气。
秦空走了之后，没有等姜诚继续开始研究阵法之时，月灵也走了过来。
“月姑娘，有事吗？”
“有些事情想找你谈谈。”月灵靠在了马车上，说道。
“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之间才能说的事情吗？”姜诚有些意外，显然，月灵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姜诚谈论的事情。
“沉雪需要忙着应付皇室里的事情，她腾不出手的。小雅毕竟刚昂踏入修仙一途径，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过早地牵涉进去。”
“那好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姜诚，你觉得这座城的存在……合理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月灵的话让姜诚有些疑惑，但他察觉到月灵似乎是意有所指的。
“我的意思是，几十年的时间，能够建造出这样的一座城市吗？”
姜诚愣了一下，月灵的话让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聆雪城在沉雪到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所以，聆雪城的历史至少也有不下四五十年。”
“就算那是极北之地，但是只要人力和物力充足，四五十年也足够建成了。”
“可这里……如果真如沉雪说的，机械与科技是在三十多年前才引入天武帝国的。”
“短短三十年间，就将这座城市的框架打造成了用机械驱动的，你觉得这可能吗？”
“而且，不仅仅是这样。”月灵继续说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是一个从未见识过机械的凡人，那么我对它的第一印象会是什么？”
姜诚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不理解，而且我可能并不会去试着了解它们。因为没有这些，我的生活也一样可以过下去。”
“这就对了。对于新的事物，人的本能都是会怀着抗拒的心理，甚至是恐惧。”
“一个人尚且如此，一个帝国的人口何其庞大。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需要克服的是内心的抗拒。一个国家需要改变，便是变革，从一个人到几百万，几千万乃至上亿人，这难度是无法想象的。”
“就算在这方面整个天武帝国的上层同心协力去大力推广，但是普通民众想要接纳总是需要时间的。”
“但显然，这些年整个天武帝国或许并没有什么闲暇时光去推广了。皇位之争已经几乎可以算是动摇一个帝国根本的争斗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有能力动用国力去改造城市，效果也不会很理想，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
“月姑娘，你是说……推动者另有其人？”姜诚终于明白了月灵的意思。
“没错。而且一定是一个势力极其庞大并且被天武帝国乃至是整个大陆所承认的势力。”
“……阿雪和我说起过，几十年前，很多隐世宗门出现在这片大陆之上。其中有一个……叫械，对械魂宗。”
姜诚想起了在小型空间里，梦沉雪的话：“会不会是他们？”
“械魂宗……也许吧。不过我并不相信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推广机械科技的好处，让它普遍到整个大陆。无论是修仙界，魔界，还是其他的地方这都是一致的……无利不起早。”
姜诚看着月灵。他没想到，月灵竟然能够将这件事看得如此深刻。
而且，她的想法看上去是对的。那么，这一切背后的推动者必然另有所图。
一件事总是有两个方面的，既有好处也有坏处。这个世界上没有单纯的好事，也没有单纯的坏事，只不过利弊所占据的比重各不相同。
而且，好处越多，随之而来的隐患也就越大。
就像是自己莫名其妙成为仙王这件事。好处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但坏处是……姜诚失去了曾经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