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迎来一次月考，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杨子菁把排名表贴在教室后黑板旁边的墙上，方便他们查看自己的成绩。
排名表先是列举各项成绩，然后划分文理排出班级名次和年级名次。
对于姚文谦年级第一的成绩她是不算意外的，这小子也是全年级唯一一个英语拿满分的，连阅卷老师都夸他的英语作文写的很地道，杨子菁后来大致看了一下，想他应该是在国外生活过。
江熙虽然是第二，但是年级排名还是跟他差了几名，平均分八班仍然是理科班的第一，英语均分是第二，和一班只差了零点几分。
还算满意，杨子菁点点头，争取下次超过一班。
下课铃一响，八班的学生们就凑成一团去看自己的成绩，当然这东西有喜有忧，有些人看完了摇头晃脑的，有些人看完了垂头丧气的。
江熙看完成绩回来，
“你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瞅瞅你那分儿。”
“是人考的吗？”
“......”
天气转凉后，姚文谦第一次参加了体育课。
前几节课他们都定好了选修，解散后各自练习去了，把他给落下了，不过他倒也乐得自在，坐在体育馆的座位上看江熙他们打篮球。
一场结束后江熙走过来喊他，
“过来打会儿。”
“不打。”
“这儿又晒不着太阳，起来打会儿。”
“不打。”
“为什么？”
“懒。”
“操，你他妈真跟娘们似的。”
“又开始了？”
“你让我摸摸确认一下。”
说完下流的把手往他的晋江不允许描写伸。
“去你妈的。”
姚文谦笑骂着踹了他一脚。
“哈哈哈哈哈哈。”
江熙笑着走了，擦了把汗继续下半场。
姚文谦看他一会揽揽这个肩膀一会摸摸那个屁股的，忍不住低头嗤笑一声。
晚自习杨子菁看他们一个个闷声不响的，觉得这帮孩子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太高了，她有些于心不忍，决定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
“同学们，还有两个月就元旦了，到时候校方会举办一个晚会，每个班都要上报至少一个节目，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准备了。”
说罢转向一个学生，
“文娱委员，这件事情你负责一下，看看我们班有没有多才多艺的学生想表演节目的。”
“好的，老师。”
没想到宣布完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激起学生们的热情，气氛反倒更压抑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一个理科火箭班，接近六十个学生里只有九个女生，连文娱委员都是男的，实在是没什么搞头啊。
好嘛。
杨子菁撇撇嘴。
只要别一个节目都整不出就行。
“诶，你有什么想法没？”
江熙拿胳膊肘戳了戳姚文谦。
“什么？”
“表演节目。”
“没。”
姚文谦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江熙，
“你有？”
“开玩笑，我只会打球和画画。”
“......”
“你呢？”
“我只会画画。”
两人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
“操，杨子菁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姚文谦幽幽看了他一眼，
“你那画也好意思提。”
“简直是他妈大型做法现场。”
“......”
几天后杨子菁去问文娱委员元旦节目的事，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一个人找他报名，她点点头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发愁。
上课前又强调了一遍这个事，讲台下一片死寂，学生们显然兴致缺缺。杨子菁只得无奈的开始讲课，声音听起来蔫蔫的。
姚文谦看着她，蹙起眉。
又过了几天，别的班都把名单报给校方了，她还在愁呢。一个节目都没有，这群破小孩。
上午开会的时候，主任还在催她，
“杨老师，你们班的情况我也知道，都是男孩子确实不太好出节目。”
“是啊，我都问了好几次，可是.....”
“但是这是学校的规定，意在宣扬每个班的班风班貌，何况你们班一直是重点培养班，不出节目可不行。”
“......”
“要不这样，教师节目你就不参加了，把你的节目排给八班，你找个学生配合你，这样行吗？”
“这样.....可以吗？”
“虽然有点不太好，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主任皱着眉，恨铁不成钢的说，
“这帮小崽子，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搞，真是气死人。”
杨子菁在旁边附和的点点头。
确实，气死人。
好歹总算给她想了个解决办法，她忙道，
“谢谢主任，那就这么安排吧。”
“没事没事。”
回到办公室她又开始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