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以探险组成的队里有位女生发出不满,“真是晦气,还没去呢!就看见了臭乌鸦。”
“露露,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然我们别去了吧!”旁边一个长相清纯的姑娘拉了拉话女生的手,细声细气的道。
她的肤色白得几乎能够看清血管,当然最数好看的还是她那双琉璃般的眼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是浅淡的茶色,带着疏离之感,与她的气质不大匹配,却又显得相得益彰。
一阵阴风吹过,朝昭打了个寒颤,她的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呦我们朝昭大美女该不是怕了吧,不怕,你哥哥我会保护你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富二代色咪咪的凑到她跟前。
朝昭害怕地徒了那个叫露露的女生身后,李露露见她一脸白花楚楚可怜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直接不客气地扯下朝昭的手。
在那一瞬间,朝昭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以第一视角的角度,在一个幽长昏暗的密道里,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着,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再追赶似的。
随着一声尖叫,视角切换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空荡的回廊里,上头的长明灯不断地摇晃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地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应该是什么东西把那人拖拽走了。
朝昭脸色惨白,好一阵才缓了过来,刚刚那声尖叫,分明是李露露的。
可是想到自己被洒戏她的无动于衷,朝昭决定藏下这个秘密,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矿泉水,冰凉的水刺激着脑子都变得兴奋起来。
朝昭舔了舔粉嫩的嘴唇,接下来的探险,似乎值得期待起来了呢!
感受到旁边一道强烈的视线,朝昭转头露出了一个优雅的浅笑,尺度拿捏地恰到分寸,看起来既不会让人觉得有心勾引,又带着一点的妩媚。
就单单这一个笑容,让男人看了是心猿意马,就像心中有一个钩子在勾一样。
可惜沈玉辞不吃这套,京城里来的少爷,什么女人没见过,何必要在这穷乡僻壤找一个飞机场来委屈自己呢?
他单纯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心机深沉,所以多观察一下罢了。
沈玉辞的目光投到自己的好兄弟对朝昭献殷勤的背影上,神色莫测。
乌鸦喀啦喀啦的在树梢上飞着……
陶安念刚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躺进了棺材里,而且身上似乎躺着一坨人?
她贱兮兮地戳了戳他身上的伤口,很好,没有反应。那就,再补一刀以防万一好了。
家伙气得心肝疼,浑身都疼,人都伤成这个鬼样子了,防什么万一。
再仔细一看趴在主人身上的人,“等等,主人,这是晏离啊!”
话虽然没有迟,可是陶安念她思维跟不上大脑呀,一下子拿匕首捅快了,血刺呼啦地溅了她一脸。
这时陶安念才反应过来家伙得话,歪歪头,一脸茫然,“嗯?是什么。”
家伙气到一口老血喷出来,歪你妹的头啊,还歪头,就知道卖萌,自己做的任务也不知道上点心。这下好了,晏离死了吧,开心了吧。
当然了,以上的这些话,家伙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当着陶安念的面出来的。
好在陶安念人这么一傻,左右也分不清了,那一下刺到了右胸,不然凭借着那狠辣的一刀,绝对是正中心口的。
虽然刺是刺偏了,可是情况也不容乐观,眼看着这个位面的晏离呼吸声一点点薄弱下去,陶安念有些愧疚,所以毫不犹豫地用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主人,你做什么?”家伙惊呼。
“嘘!别叫,吵。”陶安念脸色苍白,虽然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可是心头血却不会改变。
传中囹山之主的一滴血,能解百毒,化白骨。
果然,在陶安念摘取匕首的一滴血后喂进了他的嘴里后,少年的脸色立马好转,伤口也肉眼可见的结痂脱落了。
顾醒迟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黝黑,像一口黑井一样,要把人拉入深渊。
他此时在棺材里,身下还压着个女孩,顾醒迟诧异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对,顾醒迟发挥自己的特长,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尸臭味,血腥味,衣服上的栀子花香,可唯独没有的就是人气。
顾醒迟接着棺材缝隙里透进来的昏暗光线,打量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孩。
很好,脸蛋巧精致,若不是此时的处境尴尬,顾醒迟甚至都想对着人家姑娘吹一个漂亮的口哨了。
好在他没有真的吹口哨,不然凭着现在陶安念这傻兮兮的脑壳,估计会直接一巴掌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