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青紫的大头从头顶垂落下来，黑洞洞的眼眶就在眼前，嘴一张，露出满嘴血红的尖牙：“你看到爸爸了吗？”
距离只相距不到五厘米，姜黎吓傻了，终于，他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一声：“我，艹！”
随手抄起一个东西，狠狠向那玩意儿砸去。
“啪！”东西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有病啊！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各楼层相继亮起灯，小区中传来被惊醒的小孩儿的哭声，凌晨一点半的小区，被这一砸彻底惊醒！
然而姜黎完全没有发觉，他跌在地上，心里慌得不行，屋内没有那个青紫的婴儿，仿佛看到的是一场幻觉。
“砰砰！有没有人啊，开门开门！”
砸门的声音传来，没等姜黎起身开门，门外的人已经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锁。
一个肥胖的大妈从门口挤进来，穿着睡衣，塔拉着拖鞋，满脸肥肉将五官挤在一起，但还是能够感觉出她周围散发的怒火。
她随手开了灯，看到窗户玻璃上的大洞，以及满脸惊悚的姜黎，恨不得把他掐死。
“你个臭小子，不想住租老娘的房子滚蛋，有的是人想租！赔钱！这事儿没个一两千别想了了！”
有人被包租婆的大嗓门吓到，探出半个脑袋出来对着姜黎指指点点。
姜黎顿时头大起来，相较于这女人，他忽然觉着那个满嘴血牙的婴儿更加亲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