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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随心所欲

季晓峰连忙接过:“你太客气了,外面挺冷的,进来坐吧。”

没给娄小娥反应的时间,季兴贤已牵起她的手步入室内。自那次与许大茂争吵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通常是许大茂主动找她交谈,她也只是礼貌回应。

进门后,他让娄小娥稍作休息,换下工作服,穿一套轻便保暖的羽绒服,这是他在签到奖励中获取的,外套外层覆盖着布料,看不出真实材质,既保暖又低调。接着,他点燃炉火,提着果篮走向厨房,打算洗净水果给娄小娥享用。

“你不用忙了,我待会儿就走。”尽管她不再惧怕与季兴贤独处,但考虑到与许大茂的关系,她仍需保持距离,“这些水果你慢慢吃..

正欲告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季兴贤书柜的一套诗集。那是她父亲朋友赠送的一本,没想到季兴贤搜集了这么多,除了泰戈尔的《飞鸟集》,还有其他作家的作品。

看到这些,她的话语顿时止住。

“你也喜欢诗歌?”娄小娥好奇问道。

季兴贤端着一盘洗净的苹果出现:“嗯,偶尔会翻阅。”随即自然地递给娄小娥一颗苹果。

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问道:“最近在读《飞鸟集》吗?”

“如同夏日盛开的花朵。”季兴贤回答。

“如同秋叶静美的凋零。”娄小娥脱口而出。

两人短暂的沉默后,相视而笑,气氛变得轻松愉快。

季兴贤心中暗想,系统为何给他这些诗集,如今明白了,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真是细心。

夜幕降临,他们才意识到已聊了许久。娄小娥整理衣物,准备离去。突然,手中多了一本新出版的《和平的风》。

“这本书你拿去看吧,想看的都可以带走。”季兴贤说道。

“看完我会归还。”娄小娥微笑着说,不再像初来时那般拘谨。

“好,随时欢迎。”季兴贤内心满是欢喜,这是他在四合院这么久以来,最为畅快的交谈。

“愿你的生活如夏日花朵般绚烂,希望你能随心所欲,不将就。”在娄小娥迈出门的一刹那,季兴贤还是忍不住吐露了心声。

她未回头,只轻轻回应:“好。”

娄小燕刚踏出院门,就撞见了李明辉。他手中握着一个系着红丝带的精美盒子,每个折叠都仿佛经过刻意的设计,散发出独特的韵味。

李明辉此刻的出现似乎并不恰当,尽管他是娄小燕的正式伴侣,但两人间的互动如今如同陌路人般,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与礼数。

“小燕,是我的错,我承诺你,再也不提嫁妆的事。听说圣诞节快到了,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她接过礼物,轻声问道:“是谁提醒你的,连圣诞都记得?”

“还能有谁,张晓峰嘛。”

怎么会?张晓峰竟然给李明辉出谋划策?娄小燕内心五味杂陈,她期待着李明辉能与她和解吗?

“知道了,你的用心我领了。”娄小燕的笑容中已失去了出门时的轻松。

“小燕,天黑我送你回房间吧,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李明辉察觉到她的神色并不尽然满意,连忙跟,提议护送她归去。娄小燕并未坚决拒绝,只轻轻应了一声,准备回屋。

这四合院里曾有一间小屋闲置,虽略显狭小,但经过李明辉的打理,也足以居住。原本那次争吵后,她打算搬回父母身边,但迟疑片刻,她还是停住了整理行囊的动作,决定再留一段时间。

李明辉紧跟在娄小燕身后回到房间,靠在桌边,她缓缓打开礼物,是一支金色镶边的黑色钢笔,旋开笔帽,映入眼帘的是笔尖的镌刻,她暗想:这价格不菲,李明辉确实下了番心思。

于是,她合笔帽,推回给他,“太贵重了,你收着吧。”

“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你就收下吧,小燕。”李明辉急切地坚持,直接将钢笔硬塞入她手中,不容她有退路。

“好吧。”她应允道。

看着她罕见的笑容,李明辉决定趁热打铁,提议道:“厂里过几天有个活动,在什刹海滑冰,你可以带家属一起参加,怎么样?”

人心难测,刚收了厚礼,似乎不好再拒绝对方的好意,因此她欣然接受了李明辉的邀约。

李明辉仿佛看到了复合的希望,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许大茂如常每日傍晚去探望娄小娥,履行他的“问候仪式”。

而季兴贤那边的情况则有些微妙,连续的劳累使他在夜晚回家后连烹饪的兴致都消磨殆尽,草草地填饱肚子便沉沉睡去。这一切都源于厂子里的小偷事件,每日盘点零件时总发现短缺,厂长猜测是内部有人趁机中饱私囊,于是严令保卫科在一周内揪出这个窃贼。

这番搜索让季兴贤和他的团队疲惫不堪,他们轮番检查每一个车间,目光犹如雷达般扫过每台机器,却始终一无所获。零件的消失如同晴天霹雳,厂长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将矛头指向刘成:“你们保卫科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小偷都抓不住,我看那些设备和权限简直是资源的浪费,精神的折磨!”

刘成只能低眉顺眼,连连道歉,承诺会加强巡逻,尽快揪出这个侵蚀工厂利益的罪魁祸首。

面对头的责骂,他唯有默默承受,暗自下定决心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别玩这套,保卫科的人已经来了,你那些小动作瞒不过去。”刘成沉声道,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保卫科的行动由高层指挥,无人敢于违抗。

车间角落,一个人影迅速穿梭在工位之间,召集员工列队,效率极高。季兴贤率先走到队伍前端,目光直视贾东旭,似有最后的警示。

昨晚

“收手吧,事情败露你就知道后果。”季兴贤找到贾东旭,他曾目睹贾东旭私藏螺丝帽,原以为他会收敛,然而零件失窃事件已传至厂长耳中,显然贾东旭并未停止。他考虑着贾家,特别是未出世的孩子,决定最后一次劝诫。“我亲眼所见,还想抵赖?这关乎全家声誉,若你罢手,我可以不再追究。”季兴贤试图挽救,但贾东旭毫不领情。“别多管闲事,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巴不得看我笑话。证据?要善良就先分点你家房产,别光说不做。”贾东旭毫不退让,季兴贤无奈,只能任其自取其咎。

“随你。”丢下冷言,季兴贤转身离去,留下贾东旭独自站在原地,神情迷茫。

思绪回溯到此刻

季兴贤紧盯着贾东旭,两人僵持,贾东旭虽试图掩饰,但手指捏紧衣角的紧张暴露了他的内心。季兴贤决定强制带他排队检查,他力量经过系统的强化,却不料贾东旭力大无比,挣脱开来,怒指季兴贤:“别以为你能控制一切,这次你碰硬钉子了。”

“你还不信我!”贾东旭的声音引来众人瞩目。

“例行安全检查。”季兴贤语气平淡,“请配合。”

说完,他径直将贾东旭从工位中拉出。

“来吧,检查吧。”贾东旭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说清楚,你要是查不出什么,就是你公报私仇,必须当众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