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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有各式各样的,有七阿哥夫妇这样说话自在随意的,也有三阿哥夫妇这样的冤家。
佟国维是孝康章皇后幼弟,比康熙大十来岁。
九阿哥听了,皱眉道:“不会是装病想要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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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洗三”宴是家宴,没有请外客,可是钮祜禄家这里,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了。
佟国维想要求回京的恩典,怕是真的只能上遗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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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福晋则跟七阿哥道:“不晓得四公主家的小格格是不是这样相貌?听着四公主的意思,是想要将女儿嫁回来的……”
舒舒想了下三福晋与保泰福晋脸上的异样,皱眉道:“没什么事儿,估计是看到小阿哥睁眼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她要是真跟四阿哥提这个,以四阿哥那种偏兄弟的做派,说不得反过来要说她这个嫂子当的不好。
她没有吃驼峰,却忍不住吃了两筷子熊掌。
这八旗人家,就没有对舅家这样冷淡的。
夫妻两个简单梳洗了,就对着喝茶,吃烤橘子。
八福晋之前是有错处,可也得了惩戒。
九阿哥心里估算了一下佟国维的年岁,道:“也六十来岁的人了,这……”
对女子来说,名声很重要。
九阿哥百无聊赖,他可不怀念上书房的日子。
外甥像舅,等到大了长开就好了。
四公主三十七年生一女。
三阿哥道:“相貌再如何,也是皇孙,就怕不单相貌肖母,这脑子也随了十福晋,到时候在堂兄弟中,可就要落到后头了。”
九阿哥想到这个,就看了大阿哥两眼。
看到九格格上了马车,九阿哥反应过来不对来,问十阿哥道:“补熙怎么没来?”
八福晋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传言。
结果回了贝勒府正院,想着十福晋的产室,想着小阿哥的屋子,多了一个孩子,好像多了许多热闹,这没有孩子,也就显得有些寂寥。
八福晋惊讶,看着嬷嬷道:“嬷嬷在怀疑什么?”
如今不是十阿哥需要他们,是他们需要一个皇子阿哥。
他虽倒了一杯葡萄酒,可是就喝了一口,就吃菜来着,觉得有些咸了。
八福晋摇头道:“不抱,我哄我自己个儿开心都勉强,哪有心思哄小狗?与其过来孤零零的没个伴儿,还是留在猫狗房热热闹闹的好……”
以佟家的傲慢,不会感激九阿哥路上多管闲事,说不得还要埋怨九阿哥不该将隆科多送宗人府问罪。
三福晋道:“看出舒舒会做人了,旁人看着那个长相都不知道怎么说,就舒舒跟郡王福晋夸。”
可是莫须有的事情,传得真真切切的,这就不对头。
这阵子外头的闲话难听,三分不是在富察氏身上,七分在八福晋身上,说的有鼻子有影的。
她迟疑了一下,压低了音量道:“福晋,能不能打听打听外头的男科大夫,找机会给八爷诊诊脉呢?太医院的太医都是老油子,除了皇上问,否则他们嘴里没有准话。”
十阿哥无所顾忌,皇上那边也纵着,倒是让钮祜禄家不知如何自处了。
剩下还是相敬为宾的多。
她心中最是敬着外祖父,可是也晓得嬷嬷不会空口白牙的编瞎话,指定有这样的说法。
舒舒吩咐白果上了红茶,正好可以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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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福晋跟三阿哥这里,两口子少不得嘀咕一番。
女眷这里,除了舒舒之外,九格格是最后走的。
不管是外祖父,还是那些没有站住的舅舅们,都没了好些年了。
阿灵阿夫妇一出事,钮祜禄家也都夹着尾巴。
后妃之中,佟妃也有嫌疑。
小阿哥的眼珠颜色浅黄色。
他希望蒙古人都酗酒,可不希望大阿哥酗酒。
要是弟弟,他还能管束一二;既是哥哥,那他就不跟着操心了。
只是小阿哥更肖母,发色跟眼珠颜色比较明显。
嬷嬷看着她,道:“福晋闲着没趣,就叫人去猫狗房抱个狮子狗吧,也能打发功夫。”
他们跟佟国维没有什么矛盾,可是中间还夹着一个隆科多。
这嬷嬷既是安郡王福晋给的老人,往后养老也在八福晋身上,自是为八福晋考虑。
十阿哥身份尊贵,皇子府直接按照郡王府修建,任命的是长史不是司仪长,这初封就是郡王。
钮祜禄家与十皇子府,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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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0月15日下午,大家别盯着时间了,晚安。